2019年10月1日上午9时30分,台湾宜兰南方澳跨港大桥突然断裂坍塌,据台媒报道,事故导致12人受伤,其中9名是外籍男子;并有4名渔船外籍员工确认死亡,罹难者身份一度被认错,另外2名失联外籍员工仍未被找到。
台当局调查人员初步了解称,这起事故是因为大桥海侧桥墩坍塌,导致桥体向下掉落断裂,但事发原因尚待厘清。
12人受伤,4人死亡,2人失踪
宜兰县消防局表示,救援人员在昨天深夜11时18分先在豆腐岬桥下,发现29岁印尼籍Wartono的遗体;随即又在晚11时34分,于相同地点附近寻获44岁菲律宾籍Serencio Andree Abregana的遗体。另外,今天凌晨1时31分发现了32岁印尼籍Ersona的遗体。2日8时40分,搜救人员在岸边附近水面发现了第4名外籍员工的遗体,身份仍待确认。消防局还表示,原先以为第3具遗体是29岁菲律宾籍Escalicas Romulo JR Ilustrisimo,但之后发现中介误认死者身份,更正罹难者应为32岁印尼籍男子Ersona。台当局“内政部长”徐国勇称,由于渔网与船只的轮轴、马达绑在一起,渔网长达1、2公里,在水中又特别重。潜水人员入海搜救时,怕渔网钩住受困人员,花了一点时间。
徐国勇还称,船身沉到海底后,受到重力、船身被墙墩卡住、潮汐等因素影响,阻碍整个救援进度。原先搜救人员希望能在凌晨2时潮水较低的黄金时间点,找到失联人员,却未能如愿,搜救仍会持续进行。另据“东森新闻”等台媒报道,大桥崩塌后,3艘渔船当场被压入水中,其中1艘渔船仅剩一节露在水面上。渔船员工因担心船沉没,曾跑到最上方的船长室拍打窗户大喊“Help me!”(救救我!)。但因船只倾斜沉入水平面,员工们紧急躲入第2层的船员休息室避难,同时等待救援。李姓船东曾指出,即使船只没入水中,船体没被破坏都不会进水。但搜救人员为了拉出受困船员,已切割破坏船体,目前只期盼能够顺利将受困员工救出。
“中央社”报道称,2日清晨6时左右,天色逐渐变亮,港湾的水面上布满油污和船体被支解的木块、木屑,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柴油味。而桥梁倒塌后,连带压倒电线,引发2400户家庭停电;同时也堵塞航道,令南方澳渔港内800艘渔船进出不得。
目击者:我的车就停在断桥前
报道视频显示,桥上正行驶的油罐车瞬间翻转一圈,连同桥面从约6层楼、18米的高空摔落地面,停在桥梁下的3艘渔船当场遭压沉。1艘渔船原要经过大桥进港,目睹大桥在眼前断裂,紧急停驶才保住一命,而桥上跟在油罐车后方的货车,也险些上桥,急煞才没落海。目击者形容:“现场就像是灾难片!”据报道,昨上午9时许,驾驶油罐车的张建昌因运送油料行经跨港大桥,途中大桥突然崩塌,整辆车跟着坠落起火,目击民众惊呼:“只差1秒就过桥了!”后方张姓货车驾驶距油罐车约300米,行经上坡路段刚放慢车速,就目睹桥断的一刻。
“我的车就停在断桥前!”张姓驾驶心有余悸地说,当时他刚送完货要折返,所幸紧急煞车才没坠港。驾驶渔船的陈姓男子原本要通过跨港大桥下返港,却惊见大桥在眼前崩塌,赶紧停下船只。与死神擦身而过的他,心情久久无法平复。
在跨港大桥倒塌一瞬间,正好在附近的李姓民众回忆说,约9时30分听到“轰”的一声,就看见大桥掉下来,紧接是蔽眼的白烟,当地居民、外籍渔工议论纷纷,不敢相信大桥掉落。距离断桥1公里外的林姓妇人说,她白天洗衣服时,忽然听到巨响,“我以为是打雷还是爆炸!”她说,家里停电约1小时,不久便听到救护车与消防车警笛声,大桥崩塌讯息立刻在小渔村传开,“怎都没想到大桥会倒下来!”
“还有3名朋友失联,非常担心!”2名印尼籍受伤渔工友人昨日下午3时许前往台北荣民总医院苏澳分院探视住院友人,所幸现场有志工懂印尼语,协助翻译让2人稍微释怀,期待奇迹发生。另外,还有2名失联渔工友人站在岸边双手合十,频频望向失事地点,场面令人唏嘘。
南方澳居民说,南方澳转型发展观光,每逢周六、日都有游客造访赏海景、吃海鲜,加上假日车潮如织,跨港大桥是通往豆腐岬、内埤海滩必经的道路,“如果是假日发生,恐酿更严重伤亡!”
大桥使用仅20年
至于大桥断裂坍塌的详细原因,台当局“运输安全调查委员会”已启动调查。宜兰地检署也启动重大灾害案件处理机制,成立项目小组进行搜证调查。前台湾“地震工程研究中心”主任及现任顾问张国镇则接受采访提出,从目前现场的影像资料与相关信息判断,是其中一条连接拱顶与桥面的钢索断裂后,连带导致其他钢索断裂,使得桥面的支撑力不足,因而断裂。
张国镇以经验分析称,钢索断裂主要有几个原因,第一是桥梁设计时的“赘余度”不足。他表示,赘余度是指建造时所预留承受多余强度的能力,即便建物部分损毁,却仍有足够的强度支撑,不至于发生大规模的破坏。但南方澳跨港大桥的情况是,第一根钢索断裂后,几条钢索不但无法分散力量,反而接连断裂。第二是桥梁的维修、保养问题。
张国镇指出,一般的桥梁都是以使用50年为标准,但南方澳跨港大桥使用至今仅20年,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。
他进一步说明称,一般在海边兴建的桥梁,除了考量抗震与耐重程度外,会加强抗海风腐蚀的能力,避免因为腐蚀而造成桥体受损。此外,金属疲劳可能也是钢索断裂的原因之一。不过,仍要调查保养与维修的纪录,才有助于进一步厘清。同时,南方澳跨港大桥的设计有别于常见的双拱桥,是少见的“双叉式单拱桥”,也是亚洲第一座“双叉式单拱桥”。
张国镇指出,这类设计方式虽然美观,但是建筑的成本较高,而且就建筑结构来说,稳定度确实比双拱桥差一点。不过,据台媒1日晚间报道,台当局“交通部部长室”人员目前初步了解称,这起事故是因为大桥海侧桥墩坍塌,导致桥体向下掉落断裂,但事发原因尚待厘清。而大桥每年检修,苏澳镇公所曾受台当局补助做重要桥梁结构安全检测。另外根据“气象局”,1日凌晨1时54分,花莲近海发生里式规模38地震,南澳最大震度达4级,但尚难确认是否与断桥有关。